DIE FOR FUN

*私设众多。
  背景为维克托冠冕前时期。
  维克托：警察。
  海涅：杀手。
*维克托冠冕后会回归原著设定。
*这铁定是个更新不定的坑，以上OK的话就继续吧→

维克托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，将审阅后的公文理好放在桌角。他长舒口气倒在椅背上，警服上金色的勋章和三色绶带投下细碎片影，随着烛火的摇曳在墙面上跳跃。

“现在……我国的军事优势……国际方面……”

维克托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凌晨两点左右新闻，断断续续的播音里杂音混响。

他站起身转向玻璃窗，将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面上，湖蓝的眼瞳微敛，瞳深处细细的镌刻着晦涩的情绪。

“维克托•冯•古兰兹来赫。”

“我是警察，我效忠于王室……不，我效忠于宪法。”

男人轻吸口气：“我效忠于人民。”

窗外的暴雨还没有停歇。

“报告，莫贝丽克大街似乎有奇怪的动静！”

“我知道了，你们依旧优先负责科赫第一大道的工作。这边的工作我一个人就够了。”

夜晚为杀手所青睐。

“这……还真是恶趣味的作案。”维克托将枪口对准了红发的杀手。

“这只是我的工作，警官先生。”青年口吻平淡，漂金的深红眸子仿佛透过了枪口直视着维克托。

维克托没有接话，他虚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又紧了几分。

海涅轻叹口气，拭净指尖血迹后蹲下身子。维克托的枪口在空中划过利落的弧线，稳稳地瞄准对方的太阳穴。

“警官先生，我也只是执行委托。这个人也并不是什么良善。”海涅向地上不成人型的尸体伸出手，“还请您不要再弄出些多余的麻烦事了。毕竟在这个时代，死人相当常见不是吗？”

“……你在找什么？”维克托并没有放下枪的意思，看到海涅的动作后他向对方发问。

杀手沉默着继续在尸体破烂的礼服中摸索，不过维克托也没有指望他会回答。

“纹章。”

杀手的突然开口让维克托愣住。

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维克托握枪的手后重又低下头。

“嘿，让我也来找找如何？”

“您疯了吗。”

海涅用肯定的语气回复维克托。

维克托自顾自地收了枪也蹲在尸体身旁，粘着雨水汽的珀金色头发从肩膀滑落，勾在警服的穗链上。

“在这个国家里，有几个人是正常的呢？”

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让海涅不禁侧头打量了几眼。

维克托笑了笑：“我来插一脚还能免了法医的程序。”他扯开尸体的袖口，“况且我一点都不认为明天再过来时，这里会有尸体的半分痕迹。”

“不试试对我开枪威胁之类的吗？”

“对你有用吗？”

“没用。”

维克托做了个无奈的手势，继续检索着尸体。

他倒不是真的在帮忙找所谓的纹章，而是在确认杀手的作案工具和尸体身份。

维克托在摸到疑似肺部的地方时被什么咯到了手，他指尖稍微发力，从那团模糊的血肉里掏出了一块金属。

维克托拿地上的衣服揩掉金属上的血液，对杀手晃了晃说：“纹章是指这个？”

海涅点了点头。

“回答我两个问题，纹章就给你。”

“警官和一个杀手谈条件，”海涅感到好笑，“先生您真的不担心自己的脖子吗？”他若有所指地并拢食指和中指在自己颈间抹过。

“当然担心，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。”维克托的眼底沉淀着幽深的海蓝，“如果你要杀我，那我怎么也能撑上个一时半会儿，在这期间我有足够多的方法把事情闹大。”

“比如说，卸掉消音器给你来几发。”

“我想这样你会很头疼吧？”

“您的问题是什么？”海涅叹了口气，收回已经按在拇指上的刀片，“如果是有关委托人的问题，我是不会说的。”

“你说实话？”维克托对于少年迅速的妥协感到惊讶。海涅白了他一眼作为回答。

“Well，那么第一个问题：你的本名？”

“海涅，海涅•维特根斯坦因。”

“海涅吗……第二个问题，海涅你是用什么杀的这个人？”

海涅对于维克托自来熟一般的直呼名字感到不适，但还是用着不符合外表的成熟语气回答：“木桩子。”

“……哈？”维克托真的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“木桩子……你说的难道是那个？”他指向墙角的红木制承重柱，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，维克托开始庆幸自己没有直接和青年干架。

也难怪尸体破破烂烂成这个鬼样子，头骨没有粉碎算是运气不错了。

维克托想着，把纹章抛给海涅。海涅仔细收好后扫视了维克托一遍说：“警官先生，您很聪明，也拥有异常的胆量。”

“多谢夸奖，目前杀手一行委托完成率最高的维特根斯坦因。”

“您也不差，维克托•冯•古兰兹来赫。”

海涅拖了尸体向门口走去。维克托面色如常，贴在腰侧枪托上的手心却已附满了冷汗。

滂沱的雨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。